登马岭随想

北丐洪七公

登马岭随想

2009年9月4日 11:55:13 　浦江新闻网

我无须知道别人为什么去爬山，我想告诉大家的是：此次爬山的机会是我争取来的；我爬山的理由：看风景，放牧心情，出一身汗，寻找一种高度，广度，气度。 　　来到山脚下，始知车能开到半山腰的路，让几天前的一场大雨给冲掉了，成了一片乱石摊。走下车，迎面是百丈山崖，仰望，心在衡量一种高度。虽然我工作的地方也有百米高楼，毕竟，那种人造的高度，不足以让我敬畏。如果坐车到半山腰的话，就会错过敬畏高度的风景了。山有高度才有气度，而人，有气度才有高度。 　　同来的大学生马上后悔了，一路上还留下了几句经典的语录。大家既然有备而来，积极性又高涨，互相动员，每人带两瓶矿泉水，两个粽子，要到红岩林场才吃的中饭。顺着冲烂的溪滩，扶着石头往上爬，也听到有人踩松脚下的石块，哗啦啦地响，于是就有人说小心塌方。来到靠近悬崖的脚下，再上去是毕登的石阶，石阶全是山上的石头砌的。石阶上去，穿过一片森林，上得山顶，翻过山坡，于是就见到红岩林场的房屋了。 　　一处地方，光有风景是不够的，品味历史，咀嚼文化，才值得留恋。稍做休息，听听“两个半公务员”的故事。猜不到吧，以前林场有两个看守人吃国家分配粮的，还有一条狗，也吃半个人的国家分配粮。拿现在的话说，吃国家饭的，不就是半个公务员了吗？听到汪汪叫，这里的主人说不是那条狗了，那条狗早已是功臣。主人领我们去屋内看看，后门上写着：“晚上上厕所一定要把门关好，防止阶级敌人来更大的破坏。”落款是七八年。 　　我们是从悬崖的侧面上来，再从背面上去，站在悬崖上，有“一览众山小”的气势。和我一起的，不是董事长，就是厂长，或者是主任。有钱人站在钱的高度，没钱人心里就是没有这种高度。钱不是随便都能拥有的，只有心里攀爬过钱的高度，才会拥有这么高度的钱。我站在崖的边缘，也站在钱的边缘，学会呼吸钱的气息。我一直在找这种想法的文籍出处，可是一直找不到，如果没有出处，就算我的杜撰吧。 　　我的诗歌的灵感，让我去发现山谷流荡的神话，小鸟衔来一个松树籽，飞过的时候，一颗落在了山谷，一颗落在了崖上。春天到来的时候，一起发芽，一起长大。山谷的松树长成了大树，山崖上的松树长不高。长高的松树遂了志向，去造高楼大厦。悬崖上的松树整天都在悔恨自己，灌木都在笑它，矮矮地，够着灌木的枝腰。 　　我们来到又一处悬崖上，崖边的一棵松树，促使我们恋恋拍照，惊讶地说：“哇，这是棵黄山松。”争着合影。说，少了这颗松树，这里的草和树就没有风景了。这与我的命运多么地吻合。我扶着松树的树枝，与松树握手，我们是朋友。 　　注定这趟爬山曲折而生动，穿过森林，厚厚的落叶层，断枝草苔。你说一句林海雪原是在这里拍的吧，他说一句就差冬天的白雪了。接下去说不定那棵大树下，还真藏着英雄的那封信呢。最后的人说要是你捡到的话，内容肯定是相见有缘吧？想象多有情趣。 　　我们是不过龙门不罢休的。山势从这里往下陡峭，下面的崖石被流水冲得光光的。水直泻而下，这就是所谓的龙门了。从龙门下来，翻过马岭，远远地看着美女峰，朦胧的美，回去也能带着遐想。传说，从对面看过来，这边的山是极像一艘船，开到这里就停住了；因为是艘载宝船，所以往这边做生意的浦江人都是赚的。另一边的对面就是孝子坟了。 　　马岭古道，石头砌的阶步，长满青苔。深深古道，倒有几分战场的萧瑟和阴冷。有古道必有关卡，站在关卡前，“一夫当关，万夫莫开”。手扶古道的石头，叩问坚守千百年的忠诚，这里是古代地区的分界。走出关卡，当一回古代出关人，想象喊杀震天，血肉横飞，兵马厮杀，刀光剑影。我是男儿，热血当自强。

来源： 今日浦江 作者： 盛先有